罗翰文正在左右踱步,显得有些急躁。
山滔却是十分镇静,他坐在椅子上拿着酒葫芦打开盖子想要喝一口。
但在摇晃了一下之后,感觉里面的酒没剩多少,于是便冲着那葫芦口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不甘地又将葫芦嘴盖给盖上了。
在厅堂里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长得虎背熊腰,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但脸上却刻着一道青印。
古往今来,在律法上一直接都有这么一个论题。
这个论题一讨论就是两千来年。
那就是死刑的裁量。
好一些罪名其实是在即可判死也可以不判死的区间。
但死与留命之间的差别是巨大的。
好一些罪犯的罪行是被迫而行或是情有可缘,不存在社会危害性。
判死的话会令人觉得有些过头了。
若是不处死,又感觉犯人没有受到制裁,不能震慑那些故意此罪条之人。
又由于赦免与减刑的法则的存在,不判死的话对被害人家属确实又显得不够公平。
于是在死与非死之间就出现了一个中间刑,那就是刺配。
发配与刺配的意思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有些人只是发配数年即可回来。
而有些人则是要终生刺配,且遇赦不赦。
所以“发配”大多数时候指的是可以回来的那些人。
而刺配则是指的不可以回来、需要终生受刑之人。
为了防止那些终生发配之人潜逃,所以会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一些刺青。
只要看到脸上有刺青的人出现,即可知此人必定是逃犯,拿下还有赏钱拿。
而严掌柜之所以敢在长安城里行走,还到到了五叶庄,那是因为他脸上的这道青印原本就不是汉国的!
严掌柜姓严,没有大名,小名也不太好听,叫狗儿。
江湖中人送了他一个绰号,叫啸天犬。
此时他也在厅堂里着急着左右乱走。
刘梦棣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从外面走进厅堂之时,脸上却一副轻松的样子,不见任何紧张神色。
他一走进来,见到严掌柜以后便放声笑道:“狗儿怎么不在赌坊那里帮爷我守着,跑这里来了?”
众人见到刘梦棣回来,连忙站了起来。
正当刘梦棣客气地说“都坐吧”的时候,那落尘姑娘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