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可连个品级都没有!你这也太小气了吧?对了,你该不会是怀疑他照顾你是为了令尊所着的那本候天集吧?或者说……他教你读圣贤书是为了向你打探那个前朝的宝藏?”
秦谦轻笑了一声:“如六爷所料,但他毕竟是臣的恩师,且亦未得逞,故不敢为难。”
“辛博士可还有一个女儿,岁数与秦相您相当呢?”
“小臣五岁。”
“当时您是寄宿在辛博士家里的?”
“是!”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逢春呀,秦谦您就没动过什么心思?”
这句诗是宋朝人俞文豹所作,秦谦自然不可能听说过。
秦谦又笑出了一声来:“六爷这句诗用的极为贴切呀!”
“哦,是率滨先生的诗,沈礼部没与你说过率滨先生与本王有故?”
“听说了。”
“即是如此,您如何没有先得月呢?这也是本王觉得最怪的地方了呀!您学习又好,对恩师又尊重,且还不计前嫌、知恩图报,这等品行的女婿可是难找了呀。您与他女儿又是近水楼台的,照着一般人的心思,辛学政即使不为那笔前朝宝藏也必是要将女儿嫁给你的呀?可为何你又令娶了他人?且她到了如今也没有嫁人!而你更是没有续弦呢?”
秦谦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来。
他轻侧着头对刘梦棣问道:“是你派人纵马撞伤的,然后嫁祸给给陇西李氏的?”
“不这么做,如何能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说实在的,本王也没想到您会为了这事而誓要与那陇王党死磕,不弄死李荛或是陇王党里的谁就誓不罢休!”
秦谦冷笑一声说道:“六爷,您这事办得可不地道!”
刘梦棣言道:“放心吧,本王没想着要她的性命。但当时本王肯定了一件事呢,那便是您你没有第一时间与本王所难,可见想要害本王之人定然不是你。但这个人却是极为聪明,或者说,他一早就想到了是我,并且还将给匹撞伤辛家小姐的马给拉了回来,打算当作证据。本王想来想去……”
“六爷您就别往那一方面扯了。您查臣妻室的底细,怕不是因为有人想害您吧?您更在意的应该是那个宝藏图才是!换言之,如果不把臣的家事与您说明白了,怕是您还会出点什么诡计吧?而且还是冲着太子去的?”
刘梦棣干笑了几声,说道:“秦相您是最了解本王的,本王的肚子里是有点坏水,但真的对朝政之事无有兴趣,本王只想要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
“当初您在宫中喝醉了酒,可不是这么说的,您那些豪言壮语臣还犹在于耳呢。”
“那是被蒋宗宪下了什么药才那样的,您别往心里去,您就说说嘛!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使得您与辛家小姐没成呢?您的那位妻室又是谁?或者说,您原本手中的那本侯天集是怎么从您的老家到的大明宫翰林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