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可疑。她不是暴毙的,病逝之前有邻里在场,丧事还是里长帮着安排的。她临终之前还能说话,也交待了身后事,夏家姐弟俩与夏无踪自然也都在,甚至……甚至让夏无踪转交我一件玉簪。那件玉簪即是当年我不小心撞到她而掉进河里的那一件,我寻得玉簪回来她即已不见了身影。她卖身葬父是我与她的第二次见面,我将她救回送她玉簪……”
刘梦棣没等蒋宗宪说完自己的回忆便问道:“夏无踪去卫戍军里找你是给你送玉簪去的?”
蒋宗宪连忙说道:“不是。我都多少年都没去卫戍军了。是夏无踪约的我去到那里,说是有只玉簪给我。当时我都没敢带手下一起去,怕皇上知晓此事……”
“后来呢?你没问问夏无踪对那女人了解多少?是否清楚她的来历?”
“哪里有什么后来呀!夏无踪当场就死了!”
“阿?你去找他问话,话没问完你就将他杀了?为什么呀?”
“六爷!天地良心呀!我真没杀他!我要是那种人,皇上还能用我?”
“那谁知道呢?父皇许就是看在你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份上才用的你呢?”
蒋宗宪气道:“六爷!您还为刚刚那事生气呢?”
“没有,爷我哪里敢对你这个密探头子生气,谁知道你会不会回头去父皇那里说我是山匪头子、挑拨太子党陇王党党争还引齐国人来攻我大汉……”
“六爷!”
“好了好了,不与你玩笑了。也就是说爷我之前料想的没错,是你去卫戍军找的夏无踪,而不是夏无踪去卫戍军里找你?”
“对!”
“夏无踪为何要约你在卫戍军见面?”
蒋宗宪瞪着双眼说道:“六爷您问我?”
“这里还有别人?”
“既然都没别人了,您就别装这个傻了呀!夏无踪织厂的货可大部份是被您收走拉西域卖的!这还不是您为了逃那关厘税,先让商贾将丝绸先往卫戍军里运,说是卫戍军的物资,如此出城也就不用被各种小吏盘查。然后您再从贾子虚弄到的虚开的路引往西域那边送!这事臣也没敢往皇上那里报!”
“谁让你的手下盘剥我的商队来着,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这么办了呀!虚开的路引也得要交税的,我只是不想过城门那一关而已!你还提这事?没完了是不是?就说那个夏无踪!你到底是怎么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