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孙大理寺卿求情的时候,他却让我来找你求情。”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皇宫外等你下值。”
对于大理寺的人推托的行为,以及孙伏伽各种暗示他来找杜荷求情,房遗直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的源头就出自杜荷的身上,只有杜荷点头,大理寺的人才会酌情减刑。
否则他即便把父亲的名头搬出来,恐怕都不一定好使。
毕竟现在的杜荷如日中天,还是太子眼中的大红人,大理寺的人可不敢跟他对抗。
房遗直接着说道:“杜尚书,下官知道这个请求有些难为情,无奈内人实在太撒泼。”
“因为这件事,我的身子也被她挠出一身伤。”
说完以后,他直接把脖子的衣领扯下来,露出了一条条红色的抓痕。
如果他今日不把事情办好,家中那个泼妇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大傻事出来,而且还会把家闹的鸡飞狗跳。
可对于京兆杜氏出身的妻子,他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过她,实在让他心力交瘁。
杜荷看到房遗直的惨状后,脸色顿时露出无语的表情。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生出什么样的儿子。
房玄龄惧惮家中的悍妻卢氏,连小妾都不敢纳,甚至家中连年轻貌美的婢女也没有。
嫡长子房遗直,现在也被妻子欺负,而且还被打的如此凄惨。
嫡次子房遗爱那货更不用说,他的尊严都快被高阳公主踩在脚下,头顶着绿油油的青青草原。
第三子房遗则,娶荆王李元景之女为妻,也是过着被欺负的生活,而且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沉默片刻。
杜荷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房大哥,既然你去了大理寺,也应该知晓杜业犯罪的原因吧?”
房遗直点头回道:“知晓。”
杜荷接着说道:“房大哥,既然你知晓事情的缘由,你认为我该放过一个怂恿工部署官,去御史台弹劾我的人吗?”
“一旦我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以后工部的人我还怎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