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叶舍说道:“可内侍对我说,并没有其他人从刘三郎家中走出来。”
雀鸟见阿史那叶舍丝毫不避讳自己派内侍监视刘三郎,心中一惊。阿史那叶舍的这番话明显已经是在袒护刘三郎了。
雀鸟恭敬地说道:“陛下,就算臣是魏国密谍,那这种时候,派出一个已经在金国暴露的密谍进入北苑,又是刻字,又是放火,为的是什么呢?”
刘三郎这时突然从腰间的杂物袋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说道:“陛下请过目,这封信便是雾霭写给雀鸟的,到底为何,陛下一看便知。”
阿史那叶舍点点头,一旁的内侍便走到刘三郎身旁将信封拿在手中,恭敬地放在了阿史那叶舍的手中。
阿史那叶舍拆开信封,取出那封不过寥寥几十字的信,只是简单看过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精彩了起来。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魏国密谍雾霭的字迹?”
刘三郎面对阿史那叶舍的询问,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可调阅密谍司上半年的案牍,便能找到雾霭曾经处理过的一些公文,与之比对即可。”
雀鸟见阿史那叶舍看过后脸上的表情变化巨大,便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再无生路,他简单计算过自己与阿史那叶舍的距离后,眼神也变得冰冷了下来。
“雾霭与你的瓜葛还真是不小啊。”
阿史那叶舍冷哼一声说道。
雀鸟此时依旧恭敬地拱手说道:“陛下,这么说,您是信他不信我了?”
阿史那叶舍感受到了雀鸟语气的变化,他冷冰冰地看着雀鸟说道:“你还有什么比这封信更有力的证据吗?”
雀鸟摇摇头说道:“我这半生都如履薄冰,但是所求也不过是个活字,如今陛下不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雀鸟袖中突然伸出一柄尖刺,随即猛地向着几十步外的阿史那叶舍冲去。
见到雀鸟想要鱼死网破,阿史那叶舍似乎早有预料,他坐在桌案前并没有急着躲闪,他身旁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内侍此刻却突然闪到阿史那叶舍身前,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握上了一柄弯刀。
面对雀鸟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攻击,那名内侍并未惊慌,他一边用刀格挡,一边不时提膝从下三路干扰雀鸟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