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跟主公说一下,让你留在塞北?”
程亦笑着说道,“处理塞外胡人,你是个好手。”
刘体仁摇了摇头说道:“程都督的好意卑下心领了,但是既然主公将我召回,定然是另有安排。”
程亦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找人进关去了通州?”
刘体仁面色如常地说道:“是,卑下先前曾答应他人帮他做一件事。”
程亦起身拍了拍刘体仁的肩膀说道:“你能承认就不错了,若是回到定州主公问起,你也该像今日这般回答,切莫遮遮掩掩。”
刘体仁对程亦躬身行礼:“谢都督提点。”
二月中旬,轻装简从的刘体仁刚刚回到定州,便被裴彻叫去了政事堂。
心中忐忑不安的刘体仁本以为要被诘问,等到进了政事堂才发现章义并不在此,政事堂中只有裴彻一人。
裴彻指了指一旁的蒲团说道:“你先坐,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
刘体仁拱拱手,随后便跪坐在蒲团上,一名胥吏送来一杯热茶后便退了出来。
接过热茶的刘体仁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地面。
偌大的政事堂中除了裴彻与刘体仁并无他人,便显得极为安静,只有裴彻翻动案牍名册时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刘体仁面前的热茶也不再冒出袅袅热气时,裴彻终于扣上了面前的案牍,抬头看着还在发愣的刘体仁。
“刘体仁,我当初向主公举荐你,一来是想还张公一份人情,二来,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现在看来,我倒真的没有看错你。”
裴彻说话时皮笑肉不笑,眼神也显得极为冷漠。
刘体仁心知裴彻必然是对自己所做之事不满,他也直起身子向裴彻行礼:“请裴相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