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道皱起眉头看了看裴彻,随后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推到裴彻身前。
裴彻端起茶并不闻香,只是一饮而尽,让张师道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多谢张侍中的茶。”
裴彻将茶杯放下后,便对张师道拱了拱手。
张师道见裴彻起身就要坐回去,连忙拉住他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裴彻疑惑地说道:“回答你什么?”
随即裴彻便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笑了笑说道:“张侍中,你觉得我今夜没有任何收获?”
张师道双手一摊说道:“这不已经是明摆着的吗?大动干戈,结果连一封往来书信都没有搜到,谈何收获?”
裴彻走到张师道身旁微微弯下身子,就在张师道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裴彻突然伸出手指在张师道面前茶盏中蘸了蘸。
不等张师道反应过来,他便迅速在桌案上写下了几个字。
张师道借着烛火仔细分辨过后,猛地抬头看向裴彻。
“张侍中可懂了?”
“这么说?陛下.....”
裴彻连忙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张侍中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连忙换了个说法。
“这么说一切尽在掌握?哪怕是你我二人....”
裴彻见张师道又要说些不该说的话,便索性摒退左右,只留下他与张师道二人。
张师道见此间只有他们二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陛下有应对的方法了?”
裴彻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原以为陛下仓促间回来并无什么应对措施,后来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你我去见皇后之时,我曾说哪怕调动南征军也要尽快平定可能出现的逆贼,可我却忽略了些事情,那就是陛下为何回到江北后,不坐镇京城,反而去了云州。”
“直到陛下下诏招晋王去云州,我才发现,反而是我低估陛下了。”
张师道听着裴彻的话反而觉得愈发糊涂,便问道:“什么低估陛下了?你又忽略了什么?”
裴彻问道:“谍报司这些天突然调走了大半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