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厨房的事，众人都去睡了，九姑娘也留宿了下来，凤仪赶紧烧了水给自己沐浴，穿一件侍寝的薄衣就到了春含雪的房间里。

见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桌上的烛火快要熄灭，连忙红着脸走到床边，看她既没脱衣服，也没脱鞋袜，华丽的衣摆，长长的束带散落了一床，腰下挂着一水的名贵饰品，随意从腰上搭拉在床榻上，乌黑长发倾斜在床畔映照着她雪白完美的睡脸，烛光下，他的小姐风华绝代，惊若翩鸿，散发着让他心动神摇的魅惑之色，凤仪差点看痴了，赶紧回神低头轻声叫道，“小姐，我伺候你脱衣裳吧，身上这么多饰品，睡着不舒服。”

他伸着手就扯她的腰带拿饰品，手腕却突然被她给拽住，半晌，才淡淡道，“不要动，这些东西你动不了。”

凤仪怔了下，小心的缩回手不知该怎么办。

虽说他在院里调教过，但调教得是如何跟客人调情安抚身体上的事，可小姐不是客人……她不会像客人那样做，此时，她的眼神是淡默没有太多情感的，偶然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跟做出无辜表情或微笑时，仿佛是两个人。

今晚他的暖床陪侍，难道什么也不做？

可他想侍奉小姐。

凤仪咬了下唇，又伸手摸进她的衣摆下想脱她的裤子，他的手再次被按住，春含雪叹口气，“给我把鞋子脱了吧，衣服你就不要动了，到里面躺着去，今晚你不用做什么，我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动。”

凤仪失望的垂下了眉头，但还是到床尾去给她脱鞋，想起昨天她也这么睡的，几乎没有脱衣，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是小姐不喜欢他？故意这样做。

既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收下他？

越想越难过，成串的泪珠就落了下来，小姐已经跟外面的男子订了婚，迟早是会成婚的，成了婚就会有肌肤接触，可以跟别人有肌肤接触，那为什么不能跟他……，翠娘已经把他许给她了，他就是她的人，床榻上也是他要伺候的份内事。

现在却拿这样的理由拒绝他。

春含雪感觉到脚上有水滴落下，低头一看，他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