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早该跟裴世宗见一面了。
他想看看,视妻儿性命如蝼蚁、心安理得再娶的男人,究竟过得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得意风光。
......
离开墓园,裴梨的心脏始终沉沉坠着,脚步迟缓,回过头朝墓园左侧林荫小道望去,总感觉身后一道视线在看她。
薄宴辞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揽紧她肩膀,心生疑惑:“怎么了?”
“你刚刚有没看见一个人从左侧小道上去?”
裴梨扯了扯他的外套衣角,神色有点急切,“还有几名黑衣保镖,个子高高的,穿黑色呢大衣带金丝眼镜的男人?”
薄宴辞顺着她说的方向看,那里空无一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眉头轻蹙:“哪有人,你确定你说的人不是我?”
除了没有戴金丝眼镜,他今天的穿搭不就和她口中说的差不多?
不是清明节,平时基本没多少人会来扫墓。
要说有人,也就只剩下墓园的管理人员了,哪儿来什么其他人?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
裴梨有点失魂落魄,喃喃着。
“嗯?”
薄宴辞见她陷入迷茫,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摩挲两下:“老婆,我知道你想起当年的事心里难过,可逝者已矣,生者还需继续坚强生活,你说对不对?”
裴梨垂眸,睫毛轻颤,讷讷地点头,:“可我不会看错的,那道背影,和翰林斋那次看见的一样,很像我哥。”
她忽然抬眸,眼眶泛酸,大胆猜测:“薄宴辞,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哥当年根本就没死?”
见男人狭长凤眸眯了眯,眸色倏暗,有一瞬间的惊愕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