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洵今晚喝了不少酒,酒气熏染下,脸颊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隐隐凸起。
内勾外翘的桃花眸微眯,靠在薄宴辞肩膀上,显然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声音含糊:“哥们儿知道你骚起来有一手,你也教教我,怎么把岑汐凝追回来......”
“喊声爸爸,我就教你。”
薄宴辞挑眉,手机的录像模式还开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的那叫一个欠揍。
“啊?我爸来了?”
江寂洵一个激灵,甩掉他的胳膊,晃悠悠的站起身,醉眼迷离,东张西望,“哪儿呢?”
找了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点歌台方向。
他虚浮着脚步走过去,猛的稍息立正敬个礼,脊背挺拔如松,往那一站就是兵。
“老江同志晚上好,你老亲自出来迎接我,我真是受宠若惊,来都来了,一起喝两杯?”
说完,还不忘朝薄宴辞挤挤眼,语态正经:“我们老江同志随我,那酒量是杠杠的,给他拿个杯子,满上。”
“你爹随你?”
真是大孝子,倒反天罡。
薄宴辞饶有兴致地轻啧一声,长腿抻了抻,指尖搭在扶手有节奏的敲击,语调漫不经心逗弄:“不对啊,你爸好像不乐意搭理你,是不是生气了?”
闻言,江寂洵愣怔一瞬,随即凑上前小心翼翼捧起他眼中的爸爸——老江·立式麦克风·同志,仔细端详起来。
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他嘀咕了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爸,您今天咋了,也不说话,这脸上摸过去怎么还冰冰凉凉挺膈手,感觉比平时瘦好多啊。”
薄宴辞:“......”
老江·立式麦克风·同志:“......”
那根麦克风被他折腾得东倒西歪。
没两分钟,他又给自己点了首DJ,把手边那张带滚轮的高脚凳扛在肩上,激情开麦:“Everybody puts your hands up,跟着节奏尽情摇摆!”
包间里的灯光爆闪,DJ音乐震耳欲聋。
薄宴辞无语抬眸瞥他,额头太阳穴突突跳动,忍住想要抽死这货的冲动。
一曲舞完,江寂洵抱着酒瓶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焦距,“所以,我在岑汐凝的黑名单里躺了整整六年,她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出来,阿辞、辞爹,你帮我问问她.......”
薄宴辞没吭声,慢条斯理喝着酒,指尖轻触两下手机屏幕,毫不犹豫就把江寂洵醉酒出尽洋相的高清版黑历史发送到群里。
那帮二世祖们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