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璋伸手搭脉,果不其然,是惊吓过度以致的血气分离,表象则体现为发寒盗汗,和受凉发烧相似。
贺璋好容易才带祁风躲过丞相府的众多耳目鹰爪,临近常青东街之时,祁风气喘吁吁地问道:“贺璋,你和我说实话,陈兴他是人吗?”
贺璋皱紧了眉,不知如何作答。
“我听闻他在陪都做丞相已经有四五十年,我还没出生时,他就任昭阳丞相,”祁风无力似的抓住贺璋的衣领,虚弱地问道:“这究竟是真是假?”
贺璋小声道:“传闻也许是真的,陈相已经在陪都,任职五十年有余了。至于他为何能如此年轻,公子刚刚亲眼所见,心中也该有个答案了。至于陈相究竟是不是人,流光不敢下定论。毕竟金天宗内,有永葆青春的道法。您若是以后还有机会面见圣上,便知这道法是真实存于世上的。”
祁风怅然,“我已多年未见陛下了,原来他还是那样年轻吗?”
贺璋不答,反问道:“公子可要现在回如意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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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回,百里相…”祁风斟酌了一下用词,方才问道:“昨夜在洛河山,百里相和谢清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贺璋心中一凉,公子到底还是对百里姑娘过分地上心了。
“昨夜有一重明重现于世,百里姑娘勇闯妖穴,得了重明传承,重明却一命呜呼,不复存世。百里姑娘没用游光弓,大展神威,救了无数两司官人,谢清明甚是佩服敬畏,不敢再对百里姑娘造次。”
祁风本有些忐忑不安,心中惴惴谢清明对百里相如此反常,莫不是因恨生爱了。此刻听到实情原委,压在心头的重石终于落地。
祁风紧绷的眉目放松了几分,轻声道:“百里相,她很好。”
“公子!”贺璋突然拔高了声音,有些急切似的问道:“百里姑娘轻轻松松便得了重明尾羽,寻常修道之人,怎会毫发无伤地就受了重明尾羽?传承怎么可能会不流血断骨?”
祁风的眼神恢复了凌厉,正色看着贺璋,微微有些不悦。
贺璋却是顾不得这许多,急急问道:“百里姑娘如此神异,难道…她也是大妖?”
祁风的嘴唇难看地抿紧,良久,方平息了怒气,轻描淡写道:“贺璋,这种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贺璋看着祁风暗含杀气的眼神,心中再次一凉。公子居然会如此着紧百里姑娘,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