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听此,想必他们也是愿意帮忙的,便沉声道“一是运人,二是运财。”
她又见他们神色沉重,转笑道“这个你放心,曹叁已死,新县令暂时还未有人选,这段时间虽然动乱,但还是相对安全的。”
“我打算最近就去财宝藏匿地,主要是怎么个运法,还要花一些时间讨论。”
沈然抽出一幅手绘的地图,递给顾氏兄弟,说道“你们对一下,这是我抽空手绘的,你们是阳县人,应该能选出不少的路线。”
顾瑾接过后,直接给了顾瑜,顾瑜也没耽搁直接认真地看了起来。
顾瑾向众人解释道“顾瑜自小常瞎跑,有些路线寻常人都不清楚,或许他可以更好地谋划路线。”
接着他又问“你们大概打算是什么?”
苏琼:“如今寨民人数近千位,能持武者近百,本想将人尽数送入凉苏,但想到阳县离凉苏稍远,大批阳县人进入终归不妥,便想分批进入,差些时差再进,目标算少,风险较小。”
谢矜默默补道“况且路途遥远,路费、住宿费、伙食费虽可从曹府的财宝中出,但左右算起来,就没多少必要费劲心思拿曹府的财宝。”
沈然接道“当然,并不是说曹府的财银不够这一路的花费,还是有不少余额的,自然是够后续的招兵练兵。”
“只是苏琼等不起,苏家等不起,天下百姓等不起。”
苏琼看向顾瑾,勉笑道“我与你一样,先县令嫡长公子,我跟你一样有杀父之仇。”
顾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仅是他对自己身份的知晓,更对这杀父之仇的惊诧。
他又道“实话告诉你,我打算在今年除夕宴上,了结一切!”
面前的少年说得十分轻巧,似乎觉得那话并无什么大逆不道,而嘴角的笑意更是毫不掩饰的轻狂。
顾瑾晃了眼,不禁轻笑,想起了以前。
十二岁的他携着幼弟在父母和家仆们的重重掩护下离开庇护他们多年的雏巢,多次的死里逃生,多次地看着杀父仇人飞黄腾达,让他们怨恨万分又心灰意冷。
但又说起如今,他和顾瑜已不再怨恨,不是忘了杀父之仇,而是他们 还有他们。
他记得乐楼姑娘们的嘴硬心软,她们教会他们如何及时行乐,不要深埋仇海而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