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盛年什么时候开始管甲衙所的事了。
阿辞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被甲衙所的人掌管了,自己再去沾边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还是一个人悄悄地去查吧。
想罢,他便轻轻鞠了鞠身子,不说一句话就扬长离去。
一旁的李盛年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后就离开了。
赵扶桑赶紧跟上来。
“阿辞,阿辞,你为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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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辞神情有些冷漠,事不关己地说着,“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好了,事情已经交给了甲衙所的人负责,你就不要再去插手了?”
谁知赵扶桑却一口反驳道:“我才不要,这是我们辛衙所的事情,为何要拱手相让。这没道理。”
阿辞微微抬眉,眸色微微变深,“人家是甲衙所,位高权重,你一个辛衙所出生的人就不要凑热闹了。”
“阿辞,你......你今日怎么会说出这番话?”赵扶桑对于今日的阿辞有些疑惑,以前阿辞就算再怎么不满,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今日却......
阿辞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就是这样,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的。我先走了,近日不要来烦我。”
“阿辞.......”
阿辞挥手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义庄的上山之路还好走一些,下山却有些麻烦。
她夜晚的视力不太好,若是特别漆黑的环境之中直接就是一个盲人。
李盛年。
还真是没想到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小镇里居然还能遇到他。
阿辞本来丝毫都不想和以前的人有任何的往来,可是现如今好像也只有李盛年能够让自己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
能够让李盛年来此的案件,想必是和妖都之事有关了。
阿辞抬眸看着眼前的漆黑一片,只能依稀看见那些树影斑驳的轮廓,她慢慢地一步一步挪着,找了根棍子,却无法下脚之地。
她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把赵扶桑喊走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郊外的小茅屋后,天已经微微亮了。
她一身疲乏刚推开门,脚步一顿,眼神立即警惕起来,她慢慢走近。
推开门的那刹那,一根竹棍十分凌厉地挥去。
那人闪身,轻松躲过了阿辞的这一招。
看清来者后阿辞才微微松口气。
“是你?”
来者薄纱遮面,看不清楚容貌,但是阿辞根本不在乎,因为这个人当初可是将她从乱葬岗里带回来的人,还为自己疗伤刮毒,虽然自己的修炼功力不及以前,但是好在捡回了一条命。
此人是个哑女,但是医术却十分了得,因为她,阿辞也渐渐重塑了灵脉。
哑女比划着手势,阿辞了然,将竹棍放在墙角后倒水喝,“我昨夜去了义庄,天黑了我摸着回来的。”
说完,刚喝了口水,哑女走向她为她掐脉,阿辞一惊,随后便是轻松,“没事儿了,已经好很多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哑女比了个手势,阿辞了然,“那你来的挺早的。”
说罢间,哑女便开始将那些药尽数放在桌子上,阿辞看着,“这些药多了好多。”
哑女点点头,随后便开始面露难色,她比划着手势。
“你要离开?去哪儿?”
哑女没有回答,阿辞也索性不问了,反正她与哑女之间也就救命之恩,哑女少知道一些自己的事情,自己也少知道一些哑女的事情,或许将来对双方都有好处。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赵扶桑说不定已经去找李盛年了,到时候自己去看看,说不定也能知道一些李盛年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哑女走后,阿辞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先睡一觉,差不多的时候赵扶桑会找上门来的。
她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气于全身灵脉。因为体内还有三根蚀骨钉还未取出,修炼受阻,即使能够施展一些皮毛的术法,但与以前相比还真是差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记忆好像回到了两年前。
少年笑容明媚小心翼翼试探性地牵着她的手,柔声喊着自己王爷。
可是画面猛地一转之下,却是满目疮痍,鲜血遍布在她的双手,自己全身的衣袍被血色渲染成画,接着就是一纸沾着她鲜血的和离书,上面的字字句句都深刻地印在她的心里。
那带来的疼痛就连蚀骨钉都不及。
骤然间,她猛地睁开眼睛,心腔之中不断跳动着的心脏,那如鼓声一般的声音撞击着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