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醒了。身子可好些,还痛吗?”
听着赵扶桑的声音,她撑着自己的身子起身,摇摇头,“谢谢你啊。”
赵扶桑将药放下,“跟我还这么客气?”
阿辞看了眼卧室的环境,虽算不上奢华,但是还算有古色古香之韵味。
这小子居然把自己带来他的家?
“你怎么把我带到你家了?”
赵扶桑找着药,回答着阿辞的问题:“你家什么也没有,为了疗伤就干脆带你来我家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养病,我家中基本没什么人,也不会打扰你休息。”
阿辞一笑,拍了拍膝盖,“谢了。”
回想当日李盛年突如其来的一掌,说不定也是在试探自己,包括那些他手下乔装起来的人。
说不定他当日就根本没离开过牢狱,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不过那个瑞羽,究竟是不是他的人,这点阿辞还需要再想一想。
不过好在,这次都这样了,李盛年怕不会再怀疑自己的身份了。自己也好慢慢筹划接下来的事情了。
还有那些青尸。
她的眸色缓缓转深。
赵扶桑这个时候将她身上的衣服解开来,她一惊,“你干嘛?”
“换药啊。”
“换药就换药,你说一声不就完了。”
赵扶桑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揭开,看着那白花花的身体上那些疤痕,问道:“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身上这些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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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辞无所谓地看了一眼,有些事以前战场上留下来的,有些是被三王五王的人折磨出来的。
“我以前上过战场。”
赵扶桑眼睛忽地一亮,“你上过战场?和谁打?”
阿辞哼笑了一下,“不记得了。我当时被俘虏了然后差点被打死,幸好留了一口气,在乱葬岗里爬出来了。”
赵扶桑换药的手一顿,神情有些复杂。
他甚至都不能想象,这么一个瘦小的男人,上过战场,甚至还被敌军折磨成这般模样。
“.........”
阿辞这个时候听着门口的脚步声一顿接着慢慢远去,一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对了,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换完药后,听到阿辞这样一问,赵扶桑神色缓缓严肃起来,“尸体不见了。”
阿辞一僵,“什么?”
“存放在义庄的尸体不知所踪。”
阿辞穿上衣服,随后对他说道:“你还是赶紧让衙门中人戒备起来吧,我担心接下来会出事。”
赵扶桑神色严肃,“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阿辞喝着药,看着赵扶桑,“我也不确定,就是心中感觉怪怪的。”
她的确不能够断定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当初战场上的一样,但是起码让全镇上的人做好警戒也没有什么坏处。
她今晚可能要去那些人会出现的地方去看看。
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出现在山崖之底。
而青柳镇最深的山崖之底不就是在........那里么?
“小赵大人,李大人来了。”
“好,我知道了。”
阿辞不禁冷笑,明明都来了这么久了,到现在才让人来传话。
可真够虚伪的。
“阿辞,你........”
“走吧。”阿辞起身。
赵扶桑还想着阿辞要是记恨李盛年就不用和他去了,但是听到阿辞这样一说,赵扶桑松了口气。
“阿辞,你没事儿吧?”
她耸耸肩,“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总得出去走走。”
等到阿辞看到李盛年的时候,这厮正负手站在春日之中。
赵扶桑这回也硬气了几分,微微抱拳就问:“不知李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李盛年瞥了眼阿辞,随后冷冷地说:“簿子。”
阿辞看着他,多说一个字好像会死一样。
赵扶桑回答:“簿子我待会儿会送到李大人府上。”
李盛年也没有说再多的话,活生生一副活阎王的样子,随后看着阿辞,“你,跟我走。” 「每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