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扶桑才说道:“所以你的推断是,有人给她换了衣服?而且换衣服的人是个男人?”
阿辞点点头:“有可能。说不定这个男人就是凶手。”
赵扶桑也跟着思索着,可是却不知道他在思索着案子还是阿辞口中的妻子。
阿辞这个时候说道:“而且,衣服上没有任何的血渍。”
赵扶桑反应过来,阿辞沉下脸来,“你认真些。”
他赶紧打起精神,继续听着阿辞说:“那些外伤虽然腐烂得看不清了,可是那么重的的伤口,定是被利器所伤,衣服上沾了血渍的同时,那衣服说不定也破了,这就是为何要换衣服的原因。”
那夜天色昏暗,阿辞都不看清楚那衣服是什么样的,但是腹部受伤裙子怎么还会完好,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仅仅是泡了几天就将血渍泡干净了?
“还有那个簪子。”
赵扶桑问道:“簪子有什么问题?”
阿辞看着那根簪子有些不解,那个给他换衣服的人怎么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还会给她梳个发髻,簪个簪子。
“如果你担心事情败露,你在着急的情况下,穿错了衣服,难道还会有闲情逸致给她梳个发髻么?”
赵扶桑此时不解:“发髻?”
阿辞点点头:“虽然被水泡的看不出原本会有的样子,但是她脑后的那个发髻不可能是她自己梳的。”
“会不会是婢女?”
“婢女梳头,那遇险那么久早就乱了,而且那根簪子还稳稳地插着,怎么?凶手不行?还是说她根本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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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扶桑立即吃瘪:“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发髻是别人梳的?”
阿辞一僵。
那些发髻以前槐序替她梳过,只是她要在军中不方便,每每都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弄开。
“以前.....给娘子梳过。”
少年的眸色再次黯淡下来。
他的眼底是挣扎,最后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他问:“阿辞,嫂子找到后,你会做什么?”
阿辞不知道怎么回答,压根没有的人,自己该怎么回答?
“踏踏实实过日子呗。”
“那我呢?”
阿辞诧异非常,十分不解地看着赵扶桑,听到他接着说:“你可答应过我以后一起查案的。”
阿辞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赵扶桑不听这些:“反正就是答应了,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和嫂子说,让她来评评理。”
那你可没机会了。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逛完了园子,阿辞往后看去,没见到那两人的身影。
不会是出事情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李盛年这样的人,再怎么讨厌槐序也绝对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伤害槐序。
“阿辞,现在咱们要去哪儿?”
“去找一找东方品月的婢女以及使团,然后去绣坊。”
赵扶桑很是听话,跟在阿辞身后,义无反顾地相信着她。
“你就这么相信我?”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相信你,相信谁?李盛年?”
阿辞负着手,嘴角扬起冷笑:“哪一天我要是把你卖了,你也相信我?”
赵扶桑回答地很认真:“你若是把我卖了,也是有你自己的原因。我相信你。”
傻小子。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也难怪乌瑰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