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进了房间,阿寻和瑞羽正在收拾着东西。
看到阿辞回来后,阿寻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阿辞将外衫给穿上,说道:“就是有人死了,他们在办葬礼。”
阿寻点点头。
瑞羽此时此刻坐在床沿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阿辞看过去,只见他愣着,便在他跟前打了个响指:“喂,你干嘛呢?”
瑞羽晃过神来,看着阿辞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阿辞并不觉得稀奇,照例收着东西:“有思想有感情的人都会做梦,有什么稀奇的?”
听着阿辞这么一说,瑞羽想起那个真实并且熟悉的梦,想要说,但是看到两人正在收拾着行李,于是也就没再说下去。
李盛年回来之时,三人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李盛年。
他看着三人抱着行李看着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这时阿辞突然喊道:“老板,结账的人来了。”
李盛年微微拧眉,看了眼阿辞后,乖乖过去结账。
三人起身:“走了。”
三人正要走,这时阿辞却听到了老媪说道:“又要死人了。”
不知其他人听到没有,只剩下阿辞扭头看着那老媪时,院中并无其他人,只剩下一把扫帚在里面。
四人一魂接着上路,看样子这里发生的事情并非案子,就在阿辞以为就会这样结束之时。
七日后,却在驿站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消息。
阿辞刚坐下喝口茶,隔壁桌的人就说道:“近日城中许是不太平,相继死了很多人。”
她来了兴致,不动声色地听了下去。
那群人吃着东西,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会不会是王爷的魂魄回来索命了?”
关城?确实是自己的领地之城,不过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同伴立即拍了拍他:“你不要命了,还敢叫那个称号?”
阿辞放下茶杯。
“我说怎么了?难道我就不能说么,你看看咱们炙汐域这么多城,哪座城池不是王爷打下来的?若是没有王爷咱们哪里还能有这么快活的日子?”
同伴语气之中带着无尽的鄙夷:“王爷王爷,她是你娘啊?天天这么念叨她?就算她攻下这些城池又如何?百姓们该苦的日子还不是照样在苦?你再如此维护她,小心下一个被绞去舌头,悬尸示众的人就是你。吃饭。”
那人于是也就闷不做声。
阿辞心中不禁冷笑:这提一下我的名字都会被杀死?看来那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她抬眸时就看到李盛年正看着自己。
她的心一颤。
“你看我作甚?”
李盛年没有回答,瑞羽的神色却是迟迟不对劲。
阿辞拿了块饼给他,问道:“怎么了?还在想你的梦呢?”
瑞羽不吭声,喝着水,随后站起来,“我吃好了,我先去看看马。”
乌瑰这时候说道:“这小子最近不对劲啊?他的性格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阿辞也起身,“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
李盛年目送着阿辞离开,随后阿寻就问道:“你想起来一些了么?”
李盛年看了眼阿寻:“没有。”
阿寻掰着手中的饼子,嘴角并未扬笑,他对李盛年说:“不管你以后如何,我都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李盛年抬眸看着少年。
“何事?”
阿寻说:“小辞哥救了你很多次,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希望你以后想起来的时候,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伤害他。”
李盛年眼眸缓缓一变:“听说你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
阿寻并未掩饰:“没错,我的命是小辞哥救回来的,我自然也要保护他。”
李盛年垂眸,不再说话。倒是阿寻想要李盛年的一个承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李盛年这时候说道:“他救了我,我自然也会报恩,不过,我不能答应你。”
阿寻的眸色也缓缓一变,静静地听着李盛年说着:“我有我自己报恩的原则。”
阿寻没再说话。
阿辞寻到了瑞羽,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瑞羽听到声音,有些欲言又止,但犹豫再三之下换了句话说道:“你何时帮我治病。”
阿辞将草料扔给马,说道:“不急,你的情况有点特殊。”
瑞羽蹙眉:“有何特殊之处?你莫不是在骗我?”
阿辞笑了:“骗你?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看你,身段和术法都比我高强,我若是骗了你,你一气之下把我杀了怎么办?我说过,我只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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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羽神色开始动容起来,他转过身来:“那个梦,很真实。”
阿辞问:“什么梦?”
乌瑰这个时候说道:“听说杀手都要经过一层一层的选拔,你说,这家伙会不会留下了点心理阴影?所以才会如此?”
阿辞啧了声:“你别瞎说,心理素质不好的当什么杀手?”
瑞羽喃喃道:“余睿,这个名字总是出现在我脑海里。”
于睿?这名字听着新鲜?
阿辞看着他有些痛苦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的。毕竟你也帮了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