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向下运行，停在了二楼。

“啊？”

她下意识的按下电梯，按键发光，电梯却迟迟没有上来。

似被什么卡住一般。

703房门缓缓打开，老奶奶站在门口，“管家，来家里休息会儿吧。”

奶奶慈祥亲切，林北北应声答应。

走进屋内，房门紧闭，蜡烛燃烧，奶奶仍在包饺子。

林北北无聊的望着天花板，丝毫没注意到奶奶抬脸望着她。

“奶奶，如果我死了，我会变成孤魂野鬼吗？”

四处漂泊，还是被压榨干着什么。

林北北无奈一笑，“算了，我也挺难死的。”

她会经历死亡的疼痛，但不会一了百了，只会睁开眼睛回到起点，重新开始。

别人恐惧死亡，但是她连死亡都做不到。

任务失败，重头来过，就算精神崩溃，系统也会强制让你恢复原样。

无路可逃。

这世上没有比这个更绝望的事情。

奶奶却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如果无路可去，就来奶奶这里，奶奶随时欢迎你。”

“死后奶奶也会将你的肉体处理得很干净，相信奶奶的厨艺。”

林北北低头笑道，拿起热牛奶吹凉，“如果我死了，身体给你。”

“奶奶，别叫我管家吧，我叫林北北，叫我北北就好了，被奶奶叫管家感觉怪别扭的。”

奶奶愣了愣，“北北。”

林北北，“怎么啦？奶奶。”

奶奶低下头继续包饺子，嘴里却冒出了别的话，“太甜了。”

林北北“啊？”了一声，“不甜啊，刚刚好。”

奶奶摇了摇头，“太甜了，奶奶不爱吃太甜的东西。”

“奶奶以前酒量很好，但是很久没喝酒了，油条配上美酒，年纪大了，不能喝了啊。”

“以前奶奶喝多少都不会头晕，现在不行了，不行了。”

“连道都走不直了。”

林北北一脸疑惑的看向奶奶，热牛奶喝完，奶奶拿过回厨房准备再倒一杯。

回来时手中却没有牛奶瓶。

“管家，今晚留不留下来吃饭？”

对上奶奶的视线，奶奶的双眸变得清澈复杂，语气也变回原先的样子。

反复回想，林北北这才意识到那是奶奶给她的提示。

奶奶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