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身上并无法力，更无神识，就像是一张纸...

石靖艰难转头，看向了一脸喜色与震惊的柳鸢，后者也渐渐看向了他。

“...师妹。”石靖话语变得低沉，“我们这是？”

“我知道的！”

柳鸢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竟闪过了一缕灵光，“是陈浔师兄复生了我们，这里是...蛮荒天域。”

她眼中泛起了一丝水雾，那流转如水的目光穿破了岁月凝望向陈浔与大黑牛。

柳鸢破涕为笑，那一日，那两道背影，自己沉睡的残魂竟然在楚溱体内复苏了一丝，凝望着他们渐渐远去。

她更是记得，陈浔身上在大街上追着她...说了太多无用的废话。

楚溱不懂，但她是懂的，她也记得的。

石靖看了一眼四周，浑身微微一颤，他像是明白了许多。

陈浔师兄应该成为了传说中的化神大修士，掌控天地元气，掌控了生死大术！

他深吸了一口气，内心不由变得有些振奋。

石靖此时像是鼓足了莫大勇气，伸手抓住了柳鸢的手，后者神色一震，嘴角露出了一缕柔和笑容，反把石靖的手握紧。

“我从未怪过你...”柳鸢低头呢喃了一句，“我只怪那场战争，那场争斗...”

“师妹...当初是我的过错，倒是把你留在人间受苦了。”

石靖眸光黯淡，低沉微笑道，“当年，坐化前一日想通了太多，只是来不及与你们诉说...一切都已来不及。”

“来得及！”柳鸢蓦然转头，对上了石靖的目光，“师兄，你难道忘记了师尊的话么？”

“修仙者，不求名利，唯求道心清明，一往无前。”

石靖呢喃开口，想起了那位不修边幅的师尊，“师妹，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