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说道:“我是不会下棋,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某些情况下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段誉听罢更加疑惑:“师父既然知道破局之法,为什么不过去破了珍珑棋局,获得无崖子的传承?我想以师父的武功,应该不用怕丁春秋吧。”
“唉。”楚平生长叹一声,迎着湖风轻捻佛珠:“无崖子此人对徒弟要求颇高,按照以前的标准,不仅要相貌出众,才华也得惊艳世人,如今就算自知大限将至,调低了收徒要求,那你觉得为师一个和尚,能入他的眼吗?”
“……”
段誉没好意思说“不能”。
“何况为师从来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既入佛门,便终身为僧,敬奉如来,怎么会去做逍遥派的掌门。南无阿弥陀佛……”
阿碧很想掐死他,长这么大,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敬奉如来?
佛祖要是知道自己有他这样的徒子徒孙,怕是千百万年修来的功德金轮都要气崩掉。
段誉也觉得和尚师父的话假得很,假到他连礼貌恭维的话都不好意思说。
“师父,那这二月初八擂鼓山之约,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石夫人盛情相邀,亲送名帖至此,若不去,岂不显得和尚不近人情?”
楚平生带着慈眉善目的笑容,手持名帖朝阮星竹居所对岸的木屋走去,风吹起它的僧衣,飘飘欲举。
阿碧没有浪费口水啐他,看似低头相随,实则在梳理和尚与段誉的谈话内容。
二月初八擂鼓山。
珍珑棋局。
无崖子传功。
逍遥派掌门之位。
容貌俊美。
才华横溢。
置之死地而后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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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