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飞尘敬了一个不标准的礼,眼神坚定的大喊:“好的长官,请说长官!”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九条绫问完顿了一下,怕对方乱扯,又补充道:“我说的是对于清野雾,不是你乱七八糟的未来。”
尽飞尘收起了不正经的模样,稍稍沉默了一会说:“不清楚,就先这么过着呗。”
“如果清野雾真的如你所说那般,那未来不会太平。”九条绫双手环抱在胸,望泛着涟漪的水花说。
七月最后一天不舍的风拂来,吹的百褶裙晃动。
未来,又是未来,明明还是当下,但总被提起的永远都是未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是还没发生吗?”尽飞尘从河边捡了一块不大的石子,颠了一下,对着河面甩出。
咚咚咚——
一个个涟漪被打起,石子一路高歌的跑去了河对岸,这是一场胜利,尽飞尘举臂为它庆祝。
九条绫并不在乎这些,她对尽飞尘‘不负责任’的话感到失语,苦笑了一下,说:“这就是你的态度,还真是符合你的个性,永远以自己为中心。”
“我就是我,我不以我自己为中心,那我以什么?以大义?以大势?还是以……正义?”
“你应该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什么样的天赋,你所代表着谁,你身后都有谁。”
“我很清楚。”尽飞尘看着消失的涟漪,轻声说:“我叫尽飞尘,所谓的寰级,代表着大夏的未来,身后是大夏万家灯火。我享受了大夏最优的待遇,我享受了我本不该拥有的一切,作为回报,我把自己上交给了它。虽然现在我行我素,但必要时刻,我既是国门。”
九条绫有些不解,“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那又为什么不去考虑未来呢?”
“Zwischen der Zukunft und der Vergangenheit.Zwischen Sanduhr und toten Bl?ttern will ich mich nicht mit dem Geist auseinandersetzen,ich will Verg?nglichkeit ich will ein Kind und eine Blume sein.”尽飞尘微微地笑着说:
“在未来与过之间,在沙漏与枯叶之间,我不想同精神打交道,我要的是无常,我想做孩子和花。赫尔曼·黑塞先生的《温泉疗养客》中教会了这一道理。正如这句话,我不想被束缚,我想做纯粹的绽放,就像花儿,就像我的能力,随意的绽放。”
“呵。”九条绫冷笑了一声,真是伟大的思想,能在这样的世界下拥有这样的纯粹,她该说什么?说他真是了不起吗?
尽飞尘笑着侧过头,“我的觉悟,很好笑吗?”
九条绫摇头,“我猜你也阅读了他的《克林索尔最后的夏天》。”
“世界是肥皂泡,是歌剧,是欢阳的荒唐。”尽飞尘淡淡说:“你是想说这句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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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绫没有说话,尽飞尘接着说:“是啊,世界是肥皂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砰’的一下炸开了,很美丽,但也很脆弱。我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会‘砰’,但我想在当下,应该要幸福一些,特别是在这了不起的年纪,了不起的青春期,就应该去做一些不经过大脑,神经质的行动。”
“这是什么?麻痹自己?还是不敢去面对未来。”
尽飞尘伸出手,指向正在朝着这边傻笑的清野雾说:“按照你的思维,那我现在应该去告诉她她现在的处境,以及她的一切,我们用最平淡的话音去说出最让她鼻腔酸楚的话。你,清野雾,你妈被打爆了,你爸被打爆了,但是别着急,你也快了。这样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