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年轻锦衣卫,并未如胡柯期望的那样受到影响。
“指挥使之责,前往平定叛乱,怎会有何危险可言?请胡先生务必回到屋里休息,现在的应天府混乱无比,先生哪怕能够安全脱出诏狱这道门框,却又能于浩瀚街市之上做出何种作为?真是匪夷所思!”
这名年轻锦衣卫话语刚落,他右侧的小腿已微微屈膝,显示他已经作好了对抗和强硬的态度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胡柯也不能任人摆布。
只见他向前又走出了几步,与那名 ** 仅仅隔着一把长刀的距离后,便停下了脚步。
“我想你该三思。
此刻我已经成为了指挥官座下的宾客,并不再是昔日被束缚之人。
刚刚门外之时,指挥之大人心思你肯定有所领会—如果不是我自己反对,在这短时间内还不可能轮到你们这些守卫者出面阻拦我们外出的行径,” 胡柯费力挺直身姿,试图通过姿态展现自己全面的压力与气势。
但在牢房中度过久时的羁押生活,并不能给他任何能够立即制伏对方的强大威慑力量。
“不要多嘴,胡兄所担负的职责乃是守住此处、保护我等的安全;未有主命,尚祈勿忘在下。”
这时,持刀的这名锦衣卫悄悄用力抓紧了手中之刀,准备一旦胡柯有任何逃离动作,刀就会无情割断一切阻碍。
未曾料想,在他蓄谋偷袭的关键时刻,身后猛然扔下一个硕大的陶土瓶,接着那名锦衣卫惊诧地回身看了一眼,随即表情充满了震恐,一头沉重摔倒在地上。
“事实上,你出手稍稍过早了。
原本或许还有机会让我们认不出你。”
既然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亲卫已经倒在地上,胡轲的眼睛睁大了,朝后方那个行凶者看去。
接着他走了两步向前,并弯下身子,在那个人倒下的位置摸索了下,用手指碰触他的眼睛,试图确认他已经晕过去。
在完全确保那位身穿精致服饰的卫兵确实处于昏迷状态,不再对他们构成威胁后,胡轲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紧接着立直了身。
“如果你觉得舒服,回来以后我会和指挥使大人提提这一情况。
虽然我不属于高层,但我算是你认识的人中的一部分。”
他对来人投去坚定的眼神,想要以此给他提供一种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