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伯,那这位呢?他刚刚说了,他是清河崔家的亲戚,你把他打成这样,我哪里担得起这责任?”
张牧:“……………”
真是傻逼,这种事情你都想不透?
“卧槽,你是不是傻?我这可是挑你发财?人是我打的吧?你不敢惹我吧?等我走后,你把这厮给控制住,他的钱财也带走,总不能一直放在城门口。等他家亲戚过来捞他,你如实禀报,能有你什么事?”
“张县伯,小人笨,能不能说具体点?”
“这样,你把这厮和他的钱财都控制住。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钱财,兄弟们分一些。瞧瞧你这帮兄弟,天天风吹日晒看人家脸色过日子,端是辛苦,分点钱财没错吧?”
“张县伯,人家的钱财少了能乐意?他可是清河崔家的亲戚。”
“你啊,活该你穷。殊不知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不冒险,怎么发财?现在到处兵荒马乱,他的钱财丢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负责给他们看管钱财了?他给你们发工钱了?你们只是看到他的钱财放城门口影响交通,所以给搬到一边。至于他的钱财有多少,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县伯,高,实在是高。这样,等东突厥大军退了,兄弟请你喝酒。”
“好说,你忙着。”
张牧离开城门,带着众人继续往家赶去。
此时长安城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任凭金吾卫喊破了喉咙,依旧是乱糟糟。
店铺门前,街道两边全是人,或坐着,或躺着。
有的拿出锅碗瓢盆生火做饭,有的掏出干粮形同嚼蜡的啃着。
还有随便大小便的,一时之间整个大街上都是臭气熏天。
东突厥二十万大军压境,长安城能不能守住谁也不知道。
心理素质好的,到处找人吹牛逼,心理素质不好的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发呆。
人就是这样,当灾难来临时,那种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足以让你喘不过气来。
你去找人聊天?大家都是一样的心理,聊了也白聊。你不找人聊天,心里更不是滋味,唯恐自己错过了什么。
张牧将五侠镇五千多村民安置在自己名下的各个店铺中,然后这才抽空回家。
刚回到家,发现家中也是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