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连门也出不去了。
连松实在没法,拿起烟荷包装了一袋烟,坐在炕头“吧嗒吧嗒”抽起来!
抽完这袋烟,烟荷包也空了,饭没有,烟也没有,真的没活路了!
他想起以前自己的高光时刻,马拉个币的,当时但凡节省一点现在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大儿子十五了,从小定下了一门亲,按说到了成亲的年龄。
前一阵有钱的时候,亲家打发媒人来催,要让姑娘过门。
可是,自己的四五千银子时间不长就一文钱都不剩了。
自己又落魄了,亲家也不催了!
连松当然也明白人家的意思,看看自己的日子还能不能缓起来。
如果不能,很可能要退婚!
现在不同以前了,朝廷有旨意,说什么婚姻要自由,如果不愿意,随便退婚,媒妁之言并不管用了!
可现在饭都吃不上,拿什么送彩礼,拿什么办酒席!
连松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把宅子卖了?
自己这是四五年以前大宅子换的一座两进的小院子。
父母和十三岁的孙子孙女住后院,连松和大老婆、胭脂住前院。
如果现在给大儿子成亲,勉强还可以够住。
如果再把宅子卖了,别说给儿子娶媳妇,就是自己这一家子去哪里住。
胭脂不言不语回了西屋,没吃的,大眼瞪小眼也没有。
大老婆背对着他和衣而卧。
大人饿一顿没什么,父母和儿女呢,他们忍得住么?
连松抬头看看,三个孩子一个也不在身边。
看来都在后面爹娘那里!
外面的雷声渐渐远了,雨也小了,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连松磕掉烟袋锅里的残灰,抬腿往后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