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初直接往右拐走着,白晴也跟着并排走,沈嘉行抽口烟,目光看过来,吐烟圈,她说着话,和他对视,只在他身上停留几秒。
目不斜视地继续走,经过他,他伸手拉她,一缕空气从他掌心溜走
同时她嘴边挂一句:“我……住我好朋友家。”
陆子云哈哈大笑,沈嘉行郁闷死了,就盯着她背影,走远五六米后,和同事分开,随后开始后撤,头也不回,一条直线倒着走……
站在原地,等她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步子,等她退到跟前,转过身,贴他身上,重量全部给他
下巴点着他胸口,眉眼间带着讨好的笑意:“不是让你别等我,先去吃饭嘛”
沈嘉行哼一声,黑一张脸,不搭理她
“生气了?”
“没有”
“那就是有”
“不然呢?我该高兴你瞎了,看不见我,还是该高兴,我是你的好朋友?”
陆子云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时不时来一句添油加醋的风凉话。
晚上回家,秦曼初一进门,就看到玄关处靠墙摆放了两排包装袋,袋子上的品牌名很眼熟,换好拖鞋后过去看了看,中午她选的那几个四件套,他居然真买了十几套……
洗完手去衣帽间,打算继续收拾行李箱里的衣服,发现衣服都已经挂好了。他又给她买了新衣服,多出来几条长裙,款式都偏简约。
三面墙都有柜体,他的衣服偏偏和她的衣服挤在一个柜子里……
“你下午挂的?”
“你怎么知道” 他脱了衬衣,松皮带。
秦曼初笑了笑,接下来的动作就给他证明: 先拉开了抽屉,他的内裤和她的内衣混在一起,硬塞的满满的,示意他看,并说:“你的怪癖真的很特别”
“不特别能叫怪癖”
换好家居服,秦曼初去厨房洗水果,他落后一段距离拿着手机给张齐回消息,在冰箱停下,拿瓶冰水,拧开瓶盖,和手机一起随手扔岛台,边喝水边弯腰从橱柜里拿盘子递给她。
“卧室在几楼?”
站她旁边,后腰靠台面,侧头看着她把提子和蓝莓倒进果盘,伸手拿了两颗蓝莓喂到她嘴边:“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秦曼初张嘴吃蓝莓,甩甩手,带着余留的水珠在他衣摆七抹八抹,笑嘻嘻地端着果盘扭头就走。
沈嘉行拿她没办法,跟着她慢悠悠往客厅走,浅浅笑着。
最后选一楼的卧室,不用上下楼折腾。
秦曼初看会儿电视,沈嘉行陪她看了十几分钟便忙别的去了。
等回到卧室,又发现,床也都铺好了……
沈嘉行顺着她的视线看,说:“洗完烘干了”
秦曼初点点头,朝浴室里去,一分钟后他进来,脱衣服,她没拦,手向后解开内衣扣子,先进去打开花洒,接着他进来,环她的腰,她搂他的后颈,拥在一起,做洗澡以外的事……
五月中旬,沈嘉行的爷爷因心脏不适再次住院,沈嘉行被老爷子强行要求进公司,给他二叔擦屁股。
每天周旋于公司和医院,早上送了她到学校就直奔公司,忙活一天,晚上还要不定时的被老爷子拽着守夜,短短半个月,沈嘉行白天黑夜连轴转,已经太久没有这样耗神儿,整个人很明显的略显疲态。
下午,秦曼初接到沈嘉行的电话
“下班了过去接你,出去吃饭”
电话里,持续着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动静,秦曼初估摸着他还在忙,问他:“今天不用去医院吗?”
“嗯,今天不去”
“那你把餐厅地址发给我,不用来接我,我有教案要改,晚点我直接去找你”
“没事儿,我等你”
秦曼初离开办公室,走远几米,才小声说:“你到餐厅等我,你今天都没有睡几个小时,开车不安全。”
声音软软的,又不容他反驳,只要他不听话,她就能生气,沈嘉行笑了笑,说想她。
秦曼初结束工作在八点十五左右,沈嘉行在七点半给她发了定位,并说让她不用着急,和几个朋友聚餐,他等她去了再吃饭。
“小白,你的梳子借我用一下”
白晴拉开抽屉,拿出两把梳子,一把气囊梳,一把木梳。她是这么来划分的,木梳是疏通头皮经络的,气囊梳是搞发型的……
秦曼初选了气囊梳,白晴顺手再给她一台小镜子:“我有事,我先走了哈”
她笑着都拿在手里:“好,我用完了给你放回去”
“哎呀,不用,就放你那儿吧”说完,急急忙忙的跑了。
秦曼初举着镜子,快速梳理几下头发,又补了补妆,接着把梳子和镜子放回白晴的抽屉里,拿手机软件叫了一辆车,而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