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死去，你有没有做过选择？’

“谁？！”

不..我在哪儿...

哈林顿睁开双眼，但看到的仍是一片漆黑，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中，鬼魅般的呓语窸窸窣窣道。

‘回答我，活着，死去，你有没有做过选择？’

哈林顿并不回答，他只是警惕着四周，摸索着他遗落的战锤，可惜的是他甚至连衣服都没穿。

我在哪儿...

‘你在至高天当中，孩子。在我面前你的心声无法隐藏，毕竟你是我的子嗣，是我的信徒。’

哈林顿猛地一震，大脑中不断思索对方的身份，答案似乎是呼之欲出，但他不敢将其想做那个他知道但从没见过的存在。

“我..我...”

‘不必惊慌，我明白，很可惜你我不能赤诚相见，因为我无法分出更多的力量来点亮这片精神之海。

哎..敌人太多，仅靠我自己只是苦苦支撑，没有阿斯塔特、海军、星界军帝国早就灭亡。

而若是没有审判庭、法务部，那内部黑暗的滋生也将噬空帝国。

而这一次，若是没有你，帝国则将会毁于一旦，哈林顿，你是帝国的无名英雄...’

随着呓语的侵触沾染，周遭的黑暗似乎也在缓缓褪去。

“我..我是英雄...”

哈林顿瞠目结舌，喜悦缓慢开始在他心田滋生，但他的面颊上却感受到了温润的泪水。

他喜极而泣，几十年的时间里他遭受了不知多少冷嘲热讽，兵戎相交，暗中刺杀。

他的心早已经随着一深再深的星空变得冰冷且孤僻，能理解他的行为的也就几个同属议会的审判官。

此刻没想到的是，对方能理解他的苦楚，能明白审判庭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帝国，都是为了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生平被人如此理解还是第一次，而更难得可贵的，是理解他的对象还是黄金王座上的帝皇。

“唔..生为帝国人，死..死为帝国尸！”

哈林顿呜咽着跪倒，以头抢地顿感圆满，他不在乎剩下的过程了，林恒，高领主，杀不尽的异端，什么什么都是浮云了。

因为他得到了帝皇的理解，这就够了。

‘好孩子..好孩子，来吧，跟我来吧，你太辛苦啦..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那一声声大笑打破了温馨的夜，使得周边的漆黑越发的冷。哈林顿的心似乎是停跳了数秒，瞠目欲裂地看向声音逐渐传出的地方。

在这可悲的时刻，同样赤裸的卢修斯再次出现，对方同样跪倒在地，但却是捧腹大笑着。对方同样泪流满面，但却是笑出的眼泪。

我又回来啦！

他们的形态是如此相像，但他们的情感却大相径庭，一个被骗出了内心最脆弱的憧憬，一个则是将那感情唾弃到坟墓当中。

“咯咯..咯咯咯！”

哈林顿咬的牙齿咯嘣作响，头皮上的青筋弯弯绕的爆起如虫，他的喘息短而急促，身体因为扭曲的愤怒而颤抖抽搐。

‘太感人的了，太感人了，听得我都回想起当年为帝国而战的时候了，哈哈哈哈。

屁眼哈，你也不想想自己都做过什么，就他妈你们这群畜生审判官，要是伪帝能从马桶上站起来，我估计得先拿你们开刀。

艹他，还想着帝皇感谢你？真笑的老子？？一抖一抖的啦！’

“我弄死你啊！！！！！”

嘎子真男人，格里菲斯我*你妈！哈林顿不配用嘎子配图但是，这一阶段就很契合这状态

精神几近崩溃的哈林顿再也忍受不了这等侮辱与折磨，跟卢修斯比起来，林恒的恶反而单纯的不用去猜。

而卢修斯．．．卢修斯也是即刻起身，狂笑着伸着双手迎着对方而去。这一次，疯狂的不再是邪神的冠军。

‘哈哈哈哈，来吧来吧，屁眼哈，我说过了，某人要挨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