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说跟我们商量,结果真到了殿试的时候这题还是父皇自己定的根本没参考咱们的意见。”
“不过......”
“这题目出的确实挺带劲呀,父皇出息了。”
对于这次的殿试题,朱厚照还是表示很欣赏的。
虽然老爹一个脏字都没说,但实际上这巴掌已经扇到某些人的脸上了。
这么多年来,能让弘治皇帝如此撕破脸的讽刺可不多见的嘞。
“当初父皇要是早些这么‘威武霸气’本宫绝对是一个崇敬父皇且听话好学的好孩子呀。”
“这么说你其实从小这么叛逆都是因为看老爹的表现不爽?”
“嗯,到时候我回去跟父皇说道说道。”朱厚炜看了朱厚照一眼,说道。
“额......”
“厚炜你别搞事,说正经的呢。”
朱厚照尴尬一滞,随即咳嗽一声说道。
“其实这题确实挺不错,虽然西南大事被那什么吕的搞砸了,但能让父皇擦亮眼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嘛。”
“可答题、评卷后期该怎么来?”
“啊?”
“啥意思?”
朱厚照有些纳闷,这评卷跟他们没啥关系了呀,既然没关系那该咋咋呗。
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们嘛。
“父皇这种针对性极强的题目打脸的时候确实挺爽,但咱们书院那些人的答卷估计也是够呛。”
朱厚炜摇摇头,西南除了吕仲野还有王守仁在,这是他们出事后还能保持着对西南实践冷静的底气。
而作为王守仁执教教出来的这些个学子,在这种指向明显的卷上很大概率会拿王守仁说事和那吕仲野形成对比。
因为西南他们真不熟,但西山的教学模式和王守仁的教育理念他们是知道的,这就将会成为他们对付此次考题的破题点。
但到时候评卷,该如何判?
文官脸已经啪啪响了,镇国书院的考生再搬出王守仁教化西南来踩吕仲野这就相当于“二次伤害”。
他们能甘心让书院学子安稳落个好名次?
西南现在后续情况还未可知,你凭什么觉得王守仁那套就能解决问题,万一人家比吕仲野干的更差呢。
再怎么说吕仲野也是一代大儒书院教书育人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王守仁凭什么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