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难不成还要倒打一耙?偷了他们的东西,随便找个理由说他们下毒,想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到他们头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莫不是贼喊抓贼?
薛丛理站出来,将李闻溪挡在身后:“袁保长容禀。我甥舅二人自淮安往徐州寻访亲友,一路行来,从未与人结怨,更是不认识这几个人,以及他们口中的郑谢氏。”
“此乃我二人的官凭路引,请袁保长验看!”薛丛理将东西递过去时,旁边几个男人表情十分惊讶,他们肯定没想到,自己追上的这两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文弱书生,居然是官身!
不可能吧?前朝都亡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能科举取仕,没看他们村的那个老秀才,都快熬白了头发,也没等到开科举。
这小少年看面相最多不过弱冠,他便是神童降世,也断没有十岁出头,便能考到举人的可能。
他们村唯一的老秀才,他们从小就看他科考,次次参与次次不第,哀叹题目太难,他学得不够。
袁啸天则半信半疑地将官凭接过,仔细查验了半天,最终确定,这是真的无疑了。
他内心对他们的怀疑立时去了大半,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是袁某有眼不识泰山了,两位大人莫怪。”
“保长,您不能因为他们是官就偏袒他们吧?”郑本有些急了,官员有什么了不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想如此轻易放他们离去,也得问问他们全村的人答不答应!
“你说他们投毒杀人,我且问你,他们如何投的毒,又是用的什么杀的人?你可有人证物证?”
刚才袁啸天上来就问薛丛理他们为何要杀郑谢氏,现在则反过来问报案人有何人证物证。
态度转变之快,让李闻溪除了庆幸就是担忧了。
这天底下断案,如果不讲证据,只看谁关系门子硬,要有多少冤假错案啊?
杀人的罪过可不轻,事关人命,怎能如此草率?
但此时占便宜的是他们,如果袁保长能将这群无理取闹的村民挡回去,他们便可继续前行,今晚仍然能按原计划进徐州府城。
反正他们可以肯定,那包点心里没有毒,他们也绝对没有毒害任何人,行得正,坐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