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月份不小,已经没办法落胎了。”
“本官担心堂姐安危,听说范夫人曾经平安诞下过双胎,这才厚着脸皮,求了唐大人引荐,来向夫人取经。请夫人不吝赐教。”
范夫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思索良久,才开口:“不是民妇不愿意帮助大人,只每位女子,怀胎时情况都不一样,民妇生怕万一说错了些什么,再害了大人的亲眷,反而不美。”
“大夫怎么说,便让令姊照做,总可保安全无虞的。”
李闻溪微微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夫人这话也有理,只是大夫虽能治病,可这双胎生产的经验,怕是大夫也不如有过亲身经历的人清楚。夫人就当是行行好,略说上一二,就算不全对,也能给我那堂姐一些心理慰藉不是?”
范夫人面露难色,正欲再次推脱,一旁的莫氏却开了口:“李大人如此诚心,老婆子我也说上几句吧。怀双胎时,饮食上定要营养均衡,不可偏食,但也不能吃得过多过杂,以免肠胃不适。孕期要多走动走动,但不可过于劳累,千万别抻着肚子。”
李闻溪忙不迭点头,认真记下,又接着问:“那夫人当时生产时可曾真的万分凶险?”
莫氏叹了口气:“她当时出血多,人都要晕过去了,还是范家祖辈存下的一根老参,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勉强将两个孩子都生出来。但老大也因为在肚里闷了些时辰,体弱多病。”李闻溪好奇地问道:“既当时大公子体弱,又怎会舍得将他送进庙里养活呢?范府家资颇丰,又是做药材生意的,治病用药请大夫怎么也比庙里方便得多吧?”
莫氏叹了口气:“唉,许是那孩子与范家犯冲,他自下生到送走,统共五个月,这五个月内,一直在生病,整夜不能安眠,比他弟弟小出去一圈,眼瞅着要养不活了,我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不知是哪家庙宇,如此灵验,我想替堂姐求个平安符去。”
“嗨,是我娘家那边的,此时正是前线,不太平,大人身娇肉贵,还是不要涉险吧。”
“哦?老夫人是保定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