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唐礼朗被客气地邀请到了公堂之上,在看到自己的家眷也都在时,他的脸色十分不好。
“林大人,我虽位卑于你,但你也莫要欺人太甚,你惊动了我的家人,今日若再拿不出证据,证明我贪墨了范家的银钱,枉法渎职,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闹到王爷跟前,求一个是非黑白!”
唐礼朗不复之前儒雅读书人的样子,变得狰狞了几分。
林大人端坐在公堂之上,神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唐礼朗,“唐礼朗,本官既敢请你来这公堂,自然是有十足的证据。你莫要在此咆哮公堂,一切自有公断。”言罢,林大人一挥手,便有衙役抬着几只红木箱子走了进来。
唐礼朗看到那几只红木箱子,瞳孔猛地一缩。
林泳思笑笑:“认出来了?”
“什么认出来了?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这……这几只箱子能说明什么?莫不是林大人随意找来几只箱子就想诬陷于我!”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秦奔!”
早就等在一旁的秦班头上前将几只箱子打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一片。
一碇金元宝足十两重,这一箱里,有五十碇。几只箱子加起来,数千两之重。
以唐礼朗七品县令的俸禄,哪怕不吃不喝干两千年,也不可能存下这么多。
如此巨额财产,来源为何?除了贪墨与受贿,别无他路。
“唐大人怎么不问问,这些箱子,本官是从何处发现的呢?”林泳思脸上的笑意不见了,眼神一片冰冷:“还是你早就心知肚明,自知事情败露,已经辩无可辩了?”
秦奔出去一趟,押回来两个长相与唐礼朗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
他们一进来,就忙不迭地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啊,小的们只是代为保管些钱财,其他的事我们一点也不不清楚啊!都是表哥一人所为,求大人明查!”竟是直接将唐礼朗给卖了。
此时此刻,有句话再合适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