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一次,我和他秉烛夜谈,也问了当年婚礼礼金丢失的事情。他眼神坚定,语气诚恳,让我有些动摇。但人心难测,我也无法百分百确定他的清白。”
“直到前几年,我们族内的一个子弟突然被传去了洛阳,据说还成了富家翁。这可真让人大跌眼镜,要知道,此人一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何时竟能发达至此?家人问起他的财富来源,他也是含糊其辞,不肯多说。”
“去年,有人从洛阳传信回来,说此人被警察抓了,起因竟是多年前的数起盗窃案。这消息一出,全族上下都震惊不已。我们一问才知道,此子手脚一直不干净,多次入室盗窃,他积攒的财富竟然全是不义之财。这简直是有辱门风啊!”
说到这里,许成宗的脸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色,缓了缓片刻,抬手抚胸数次,才继续说道:“当年那场婚礼,这孽畜也是礼金的经手人之一。我意识到可能是真的错怪许元夏了,便派人去洛阳打听消息。可是到了洛阳之后,得到的却是孽畜死在牢狱中的消息,此事便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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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今心中暗自思量,许元夏身上的嫌疑如同沉重的枷锁,似乎难以摆脱。
但他真的会做出盗窃老祖宗坟茔里宝物的事情吗?
这念头在方如今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来支持或反驳。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许世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当年,许世杰和许元夏兄弟二人从水下坟茔中发掘出了一笔横财。
许世杰在酒后曾不经意地向人透露过这段发家史,结果却遭到了许世荣的严厉训斥,自此之后再也不敢提及盗墓的事情。
这个细节让方如今心中一动。
方如今心中暗自揣摩,许元夏虽然嫌疑重重,但未必真会做出对不起祖宗的事情。
然而,其子许世荣就难以预料了。
如果不是因为族人怀疑许元夏,许世荣兄弟二人或许不会自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的母亲也未必会早早离世。
这样的经历,无疑在许世荣的心中种下了怨恨的种子。
以许世荣的个性,极有可能将这笔账算在了许氏家族的头上。
什么老祖不老祖的,在他看来,或许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可能从父亲许元夏的口中得知了德厚公的埋骨之所,甚至是那宝物的具体藏匿之地。
盗掘先祖的坟茔,无疑是大不敬之举。
许世荣自然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对外人讲,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许世杰在酒后失言后,会被大哥许世荣严厉训斥。
因为一旦事情败露,会让他们兄弟二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故而,许世荣便连亲兄弟也未告知。
如果真的是许世荣所为,那他的手段之狠辣、心思之深沉,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只要坟茔的地址能对上,十有八九就证实了他的猜测。
当方如今缓缓道出他探查到的坟茔地址时,许成宗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你也知道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