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如何是好?”吴质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里蚂蚁。
他左掌右拳互击,来回踱步,突然猛地回首,瞪目问道:“子桓,刚才你可是说谁是校事府总管?校事府总管不是你吗?”
“魏王已薅夺我的校事府总管职权,现在总管已是丁仪。”曹丕垂头丧气道。
“丁仪丁敬礼?!”吴质张大了嘴巴,满脸难以置信。
吴质猛地指着曹丕,横眉竖眼,面容狰狞,尖叫道:“他可是你曹子桓的死对头啊!”
“他执掌了校事府,大事不济矣!”吴质瘫坐在地上,哀嚎道。
“曹子桓,你到底还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令魏王如此对你!”吴质不管不顾,戟指曹丕,怒喝道,“老实讲!”
曹丕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抽搐着,心里挣扎着许久,这才一脸羞赧,说道:“被禁足前,我病在床上,母亲突然闯进我的房间,破口大骂?”
“卞夫人骂你什么?”吴质瞪大眼睛,满脸的不相信,“夫人竟然不顾汝缠绵病榻的苦痛,直接破口痛骂?!”
“夫人涵养过人,母仪天下,怎么可能?”吴质自言自语,目光如刀如剑,猛地盯着曹丕,仿佛要剜透曹丕内心深处隐秘,“必定是汝做出有悖人伦之事!”
“吴兄果然恐怖如斯,这也能看得出来!”曹丕心事被吴质一语道破,羞愧得低下了,往日傲视天下的高贵头颅,嘴里嚅嗫道,“她骂我狗鼠不食汝余,死故应尔!”
“啥?!”吴质一脸震惊,嘴里却琢磨着,“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鼠都不会吃你的残羹剩饭,你可真是死不足惜!”
曹丕听到吴质的话,竟然不敢接视他的目光,掩面伏地。
“夫人如此恶毒的咒骂,其愤怒之情,恨铁不成钢啊。”
吴质继续推断着,突然指着曹丕,高声怒斥,直呼其名,“曹子桓,你是不是好色成性,不顾人伦,跑去铜雀台私通你父亲的姬妾?”
曹丕伏在地上,肩膀一耸耸地伏,显然是在痛哭。
“是也不是!”吴质不顾尊卑,竟然跳到曹丕面前,大声怒吼。
他左手撸袖振臂,抓住曹丕衣领,右手握拳作势要打,
“大胆士奴狂徒!休伤吾主!”站立一旁的侍卫大惊失色,纷纷拔刀在手,就待主子曹丕一声令下,立即斩杀吴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