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曹丕挥了挥手,“给我退下!”
侍卫只好喏喏而退。
“季重兄,被汝说中了,正是如此。”曹丕以手掩面,垂头丧气。
吴质闻言如同触电,一把松开曹丕衣襟,一屁股跌落地上,四脚朝天,乘势躺了下去,空洞的双眼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一片茫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曹子桓,你害人害己啊!”良久,吴质有气无力说了一句,“曹丕啊,曹丕,你就管不住裤裆下那点事吗?”
“你这不成器的家伙,非要宠幸庶母才刺激吗?才满足你变态的欲望吗?!”吴质哀嚎着,“大好局面被你屙尿的玩意毁于一旦!”
“曹丕啊,曹丕,我们都要大祸临头,万劫不复了啊!”
……
曹丕、吴质各自枯坐,相对无语,尴尬到了极点。
“吴君,骂也骂了,如果你觉得不解气,那就打一顿我吧。”曹丕猛地又喝了一大觞酒,满脸通红,喷着酒气道。
“看谁更能喝!”吴质冷啍了一声,跟着曹丕连续喝了两大觞。
两人斗气的,喝起了酒。
终于,醉眼朦胧的曹丕爬到吴质旁边,用力凶狠地捶着吴质的胸脯,大声叫喊:“吴季重啊吴季重,我叫你过来,是让汝给我出谋划策的,不是来骂我的。快起来!”
吴质被捶得生痛,不好气的踢了曹丕一脚,“给大爷我滚一边去,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曹丕大怒,挣扎着爬起来,狠狠地猛踢吴质的屁股,破口大骂:“士贼庸奴,再不想办法,休怪我曹丕心狠手辣,砍杀了汝这狗贼,反正大家都要死了!”
吴质拉扯着礼衫,放声狂笑,“好啊,来啊,来啊!都要死了,谁怕谁啊?反正我光脚的不怕汝穿鞋的。”
“我一个小小的朝歌长,能跟你堂堂的五官中郎将、副丞相、魏王长子,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此生来世上走一遭。”
帽子被扯掉,衣袍被扯得稀巴烂,吴质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状若乞丐,狂放不羁风乎尽显,一副名士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