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点点头,将酒壶放到桌上。
小主,
“为情所困,借酒浇愁。”
不然她大晚上的还一人出门,且那么久未归,指不定要被怀疑去跟康王的人接头去了。
聂婳先走。
宁淼后离开。
走到街上,她脚步虚浮,失魂落魄。
她发现自己都不用装,因为心绪不宁,脚下本就跟踩了棉花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赶紧拿和离书离开。
另一条,继续坚持留在侯府。
第一条,两年后会死于‘三载春秋’。
第二条,可能随时会死于宴墨白手。
她不想死啊!
她只想好好活着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
“大娘子。”春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宁淼一怔,也没回头,佯装没听到,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走。
春兰小跑着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大娘子,奴婢可算找到你了,你去哪儿了?”
宁淼怔怔看向她,没做声,面无表情,一副不识人的样子。
春兰也闻到了她身上熏天的酒气,皱了皱鼻:“大娘子怎么喝那么多酒?”
宁淼自是也不会回她,垂着脑袋往前走。
春兰连忙将她扶住。
一边扶着她往回府的方向走,春兰一边絮絮叨叨讲晚上的事。
“二公子夜里来芳菲苑了,奴婢当时正在学编扎头发的细绳。”
“他看到了,似是很生气,盘问了奴婢很久,还拿着大娘子先前编的那根细绳问奴婢,是不是也是奴婢编的。”
宁淼眉心一跳。
完了。
她先前送银绳给他的时候,说的是她娘留给她的平安绳。
春兰还在说:“是二公子让奴婢出来寻大娘子的。”
宁淼微微拧眉。
知道了她的身份,宴墨白应该不太会担心她的安危。
让春兰出来寻她,大概就是怀疑她在接头。
如果没有猜错,此时,他可能人就在不远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