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是受殷天章指使才去举告的。他和他弟弟都是在皇后娘娘宫里做洒扫粗活儿的,他弟弟犯了过失被殷天章拿住了,本来是要按宫规杖毙的,他找殷天章求情,殷天章便要挟他,只要他肯出面举告秦王殿下,便饶过他弟弟。他为了救弟弟,只能答应,之前想自杀也是怕供出殷天章后殷天章会恼羞成怒杀了他弟弟。”
承平帝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古怪的神色。殷天章是谢皇后的人,他如此胆大妄为谁敢说背后没有谢皇后的纵容甚至鼓励?从私心里讲,他是不愿意让谢皇后受委屈的,可他刚刚又答应了祁翀不管是谁都绝不轻饶,言犹在耳,岂能反悔?
祁翀却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见承平帝面露为难之色,半天不语,便主动劝道:“陛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殷常侍只是弄错了而已,算了吧!”
承平帝盯着祁翀看了半天,见他神色平静不似作伪,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孩子倒是厚道!不过朕还不至于出尔反尔、是非不分!薛尚,让宋伦立即将殷天章拿下,将那个被他扣下的小内侍救出来。此案你亲自审,一定要拿到殷天章的口供!”
“奴婢遵旨!”
“好了,翀儿,你先回去吧,明日想必就会有结果了!”
“是,臣告退!”
“诶——等等,那个,你那个暖气管道真的那么好用?”
“臣回头就把钢管和安装方法送进宫来,保证陛下和娘娘今年冬天都能用上暖气!”祁翀痛快地答道。
“嘿嘿,算你小子懂事!去吧!”承平帝高兴地笑了起来,显然早就不把叔侄二人因白郾之事所闹的不愉快放在心上了。
“是!”
在宫门口祁翀意外地遇见了宗正府宗令王弘之。
“秦王殿下!”
“王宗正!”
“殿下即将行冠礼,老臣先恭喜殿下了!”王弘之呵呵笑道,“老臣以耳顺之年,还能操办一次皇太子冠礼,当真是万分荣幸啊!”
祁翀一愣:“等等,王宗正您刚才说什么?皇太子冠礼?”
“是啊,陛下有旨意,秦王殿下的冠礼按照皇太子冠礼的仪制操办,殿下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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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这不合礼数啊!”祁翀眉头大皱。
“哎呀,殿下,合不合礼数的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王弘之捋了捋颔下稀疏花白的山羊胡,一副万事了然于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