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此情形,顿时陷入两难之境,内心踌躇不决。他于朝堂之上往复踱步,龙靴踏地之声清晰可闻,龙眉紧锁,目光时而落在叶梓煜身上,似在考量其言语真伪,时而又投向南长安,似在思索其是否被冤。
少顷,皇上停下脚步,望向叶梓煜,眼中带着一丝为难与困惑,缓缓开口道:“煜儿啊,你仅靠这份字据,确凿难以令众人信服。”
叶梓煜心内焦急,赶忙上前一步,急切说道:“父皇,青龙县的黄大人以及一众捕快,皆可为儿臣作证。
彼时升堂问案之时,周遭尚有众多围观百姓,他们皆亲耳听闻刘彬亲口承认罪行,且字据乃刘彬亲手所书,更兼有手指印为证,绝无半分造假可能。此些人皆可充当人证啊。”叶梓煜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渴望皇上信任之情,几近祈求。
南长安见状,心中暗自思忖:叶梓煜,任你有千般证据,万种说辞,无人证当面指认,欲扳倒我,无异于痴人说梦,白日妄想。
于是,他复又面向皇上,拜倒在地,悲戚呼号:“皇上,臣冤枉啊,请皇上圣心明察,切不可因一张纸便污蔑臣勾结敌国、祸乱朝纲,臣委实不服。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天地可鉴,唯愿皇上勿要被奸人蒙蔽圣听啊。”言罢,他眼中泪光闪烁,膝行几步,抱住皇上的腿,满脸尽是哀求之色。
皇上垂首凝视南长安,眼中闪过一丝犹疑,轻声问道:“国师啊,你可是想说煜王爷在蓄意撒谎,意图加害于你?”
南长安缓缓松开皇上龙腿,站起身来,目光先望向皇上,满是委屈与哀怨,继而转向叶梓煜,眼中怨恨与不解交织,冷冷说道:“煜王爷啊,老臣自问与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亦从未有半分得罪之处,您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地陷害老臣呢?”
言罢,他跪着爬向叶梓煜,眼神中怨毒之意渐浓,“老臣一心一意为国效力,为皇上排忧解难,不辞辛劳,鞠躬尽瘁,何来勾结敌国一说?您万不可因一己私欲,便肆意污蔑老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