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霖王府中,叶天霖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内室,神色凝重得仿若被乌云笼罩。
他径直走向正慵懒坐在圆凳上的闪闪,彼时闪闪正优雅地翘着二郎腿,纤细的玉手轻轻捧着一盏茶,先是凑近鼻尖轻嗅那袅袅升腾的茶香,随后朱唇微启,浅抿一口,那模样似是对朝堂之事怀着饶有兴味的好奇。
叶天霖站定后,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将朝堂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当成了一场闹剧,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缓缓道来:“叶梓煜手持刘彬的字据,义正言辞地告发南长安勾结敌国、妄图祸乱朝纲。那朝堂之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弓弦,只需要轻轻一触,便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闪闪听闻,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笑着问道:“那结果究竟如何?南长安那只老狐狸有没有气得暴跳如雷?有没有像往昔那般巧舌如簧地极力辩解?亦或是又使出他那屡试不爽的苦肉计?”
叶天霖微微皱起眉头,声音低沉而缓慢:“他倒是沉得住气,并未暴跳如雷。反而一脸决然之色,竟当着众人的面,以一种令人惊愕的方式表明心迹——直接以死明志。只见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坚硬冰冷的柱子,用尽全力把头撞了上去,刹那间,鲜血如注,头破血流,那场景着实有些唬人。”
闪闪不禁美目圆睁,带着些许惊讶的语气问道:“哦?撞得头破血流,他该不会就这般轻易地死去了吧?”
叶天霖轻轻嗤笑一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流了些血罢了,御医已经仔细诊断过,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
闪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啊,只是轻微脑震荡?看来他这撞柱子的力度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啊,不愧是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如此行径,真令人咂舌。”
叶天霖深以为然地点头赞同:“可不是嘛,他这心思深沉得犹如那不见底的幽潭,令人难以捉摸。”
闪闪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身子微微前倾,又追问道:“那此事最后究竟是怎样一个结果?父皇总不能就这般轻易地算了吧?”
叶天霖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说道:“父皇暂时不追究了。毕竟仅仅只有一张字据,并无其他证人佐证,再加上他上演了这么一场苦肉计,父皇的心便软了下来,动了恻隐之心,打算先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