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亦在刘表手下任职,为其接引南下的名士,引导去襄阳。然益州牧刘焉病逝,其子刘璋继位,有传闻说,刘表暗中勾结刘璋的手下之人,发动叛乱,企图颠覆益州。”
刘敬有些疑惑:“这有什么不妥?刘表与刘焉本就不和,据闻,他还曾向陛下举报刘焉车驾逾越。”
“这事你竟也知道?”娄圭有些惊疑。
刘敬突然意识道,有些事情,在这个时代或许都是隐秘之事,而他知道的是历史,就以为这些事人尽皆知。
“先生还是接着说吧。”
“须知刘表一向以汉室宗亲自居,以救陛下为噱头,若让人知道他不思救陛下,反去乘人之危,在刘焉新丧之时去对付刘璋,必为人所不耻。”
“刘望之的两个朋友,一个姓王,另一个姓邓,皆在刘表手下任职,这些话就是从他们俩嘴里传出的,而后,南阳人又纷纷传言,刘表与董卓有勾结,董卓才挟持陛下,封他为荆州刺史。”
这传言就有点冤枉刘表了,董卓为了示好天下人,给不少人都封了官,又不是只封刘表一个。
“前年,我助刘表引南下之人去襄阳投靠,当时扶风人王忠也想去投靠刘表,却听到了这个传闻,王忠起了疑心,他为首带着众人袭击了我,而后转投曹操去了。此事搞砸之后,我无颜见人,便辞官回乡。”
“刘表得知后大怒,因此事,他名誉尽毁,以为是望之的两个朋友所传谣言,便将两人抓获并处死。而后,刘表又征募望之去襄阳任职。”
“望之便答应了,去了之后,曾几次找刘表理论,惹怒刘表,后来,他挂印而走,刘表大怒,想派人想将他全家处死。好在,你和小刘伟逃了出来,望之夫妻却命丧黄泉。”
娄圭很快就说完了。刘敬本以为会有什么大秘密,如今看来,不过是平平常常的几件事,刘表却起了杀心,果然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刘表为维护自己那点狗屁名誉,想杀死刘敬一家人,光这点他就绝难忍受。想到这里,他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刘廙,你应该十七八了吧?有字吗?”
“先生,我现在改名刘敬,字文恭。原本字叫思恭,是兄长所取,当初为了逃出荆州,把字和名都改了,如今用惯了,也不打算再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