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娄圭点了点头,又似乎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如今你在哪谋生?”
“在豫章。”刘敬也不说自己是豫章太守:“这次回南阳,是以扬州庐江的富商名义回来的,名字叫刘恭,还请先生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你过来一下!”娄圭突然神神秘秘的,他带着刘敬走进一个房间,里面竟有两个孩子,看着差不多三四岁。
刘敬正感到诧异,娄圭指着里面那个:“文恭,那个是望之之子。”
刘敬一愣:“什么?你说那是兄长的儿子?”他万万没有想到,侄子还活着。
“正是,望之去了襄阳,家虽有仆人,我常担心女儿照顾孩子辛苦,就接她回娘家照顾。那天刘表要杀望之时,有朋友已经提前告诉我消息了,女儿担心望之,便回去了,我本不让女儿回去,可她不听。”
“她悄悄回了安众,孩子就留了下来,好在刘表似乎并不知道望之儿子刚出生,也没追查此事。恰巧我儿子也刚出生,我便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
“外人只知我儿子刚出生,哪会知道我养了两个孩子。我平日少出门,也是怕此事传到刘表耳里。我亦从来不让别人进入家里,亦是怕人发现。”
刘敬缓缓地走到侄子面前,侄子都快两岁了,看到刘敬咯咯地笑着。他伸出手来,把侄子抱了起来,眼里的泪水却止不住往下流。
他把孩子放了下来,转身向娄圭,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先生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文恭不必如此,望之乃我婿,我岂有不帮之理?”娄圭把他扶了起来。
“侄子叫什么名呢?”
“刘稳,望之说他做事鲁莽,希望这孩子别学他,便取了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