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成员皆不敢作声。
沉默良久,杜衫忽然狠狠道:“再查,往死里查,什么来头,祖上做什么,几口人,可有兄弟姊妹,子女后辈,都查清楚了。现在不查等皇甫大人问话,咱们都得掉脑袋!”
下属应声是后迅速离开,杜衫又盯住祁兮良久,四下又去张望她那个白姓丈夫。寻找未果,杜衫咧咧嘴走掉了。
就在杜衫走掉的那栋酒楼门前,红衣银甲中央卫队排作两列,从酒楼一层排至七楼。
往上第七层,偌大空间里稀稀拉拉只有几个人。
永宁公主倚着窗棂吹风,手里琉璃盏红葡萄酒晃得鲜艳欲滴。
“真没用,这么近的距离,连个妇人都伤不得。”俏语里满是嫌弃,永宁公主说,“是吧,公子?”
一双眸子漾来,祁远含笑应声是,在永宁公主身后负手而立。
像是不满祁远的疏离,永宁公主勾手喊他过来身侧,身子柔若无骨贴上祁远胸膛。
祁远倒也不怵,顺势环上永宁公主如柳腰肢。虽说有些暧昧,到底行为克制,祁远未再逾越半分。
永宁公主轻轻笑起来。
她可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公主!即便眼前这个男人武艺卓绝容貌无双,又是一路护她周全。只要她不开口,谁又敢逾矩呢?只是这样多少有些无趣了。
嘴角弯弯,永宁公主懒懒想着,忽看见不远处台上皇甫庆丰起身干涉受礼。
“哎呀,这又发生什么啦?”
永宁公主好奇看去,只看得现场气氛古怪,皇甫庆丰和那姑娘说了什么是一个字都辨不清。
“那黑衣太监说得什么,公子可曾看清?”没有回头,永宁公主娇嗔问。
出于无聊,她见识过祁远看口型分析对方话语的能力,想必这个距离问题不大。
可她头一回没有得到回答。
“公子?”
永宁公主转身娇嗔,又定在当场。
这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此刻宛若魂魄抽离,面白如纸怔怔看向台中。
“……胆子真大。”祁远喃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