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赶忙蹲下身子,探去元川姌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后,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呼,还好,还好,没死。”

她正准备动用自己的灵气将元川姌唤醒,这时,李盛年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那灵力还够给别人?”

长夏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抬眸看去,只见李盛年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并起,指尖泛起浅红的灵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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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息如同一缕轻柔的丝线,缓缓地进入元川姌的身体,仿佛在为她注入生命的力量。

不到一会儿,元川姌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吐出了大量的积水。

长夏见状,二话不说,猛地展手一扬,一道阴蓝的火焰从她的掌心喷出。

那火焰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朝着那些企图逃窜的粉尘席卷而去,将它们烧成了灰烬。

那阴蓝的火光照亮了长夏和李盛年两人的脸庞,在他们的脸上投下了忽明忽暗的光影,映出他们复杂的神情。

李盛年眸色平静,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对这惊险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元川姌缓缓转醒,她猛地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恐惧。

她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慌乱地伸手把身上的长袍脱掉,口中大喊着:“快快快!快给本宫烧了!给本宫烧了!”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回荡在这寂静的宫廊之中。

那原本华丽无比的长袍,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恶魔的化身。

不过是一件华服罢了,她为何如此惊惧?难道这华服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可怕东西?

长夏伸手从宫女手中接过那件华服,李盛年见状,刚要开口提醒长夏小心,嘴唇微张,话语还未出口。

或许是长夏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意图,目光如电般射向李盛年,问道:“你要看?”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挑衅。

李盛年伸出一半的手在空中顿住,随后缓缓往回一收,双臂抱在胸前,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本王可不想送死。”

他的语气中虽有几分戏谑,但眼神却透露出对长夏下一步举动的担忧。

长夏不屑地瞅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暗自骂道:“有病。”

这简短的两个字里充满了对李盛年的不满。

此时的元川姌依然沉浸在惊恐之中,这位曾经如明珠般闪耀的天之娇女,如今狼狈不堪。

她那如墨般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和脸侧,一缕缕发丝像是被抽去了生机的藤蔓,杂乱地耷拉着。那些原本精美无比的珠簪玉翠,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胡乱地缠绕在湿漉漉的发丝间,仿佛是从华贵的云端坠入了泥泞的深渊。

她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般蜷缩成一团。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拼命地往宫女怀里钻,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个劲儿地发抖,牙齿也在打颤,口中喃喃自语着,只是那声音模糊不清,像是在呓语着可怕的梦魇。

长夏微微撇了一眼元川姌,随后将目光落在那件华服上。

只见华服上的金线绣花在水的浸泡下正缓缓晕开,就像是一幅精心绘制的丹青画卷被水浸湿,颜料在画布上肆意蔓延。

原本华丽精致的花样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金线也不知去向,露出的只是普通的丝线,这异样的变化让长夏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奇怪的是,这件衣服尽管在水中浸泡了这么久,却依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长夏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件衣服恐怕早就被那些阴险之人用毒粉充分浸泡过了,甚至连绣花的丝线都被涂上了毒粉。

“这件衣服怎么来的?”

长夏脸色阴沉,语气低沉地问一旁元川姌的贴身宫女。

宫女满脸担忧地看着那件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件衣服是驸马在公主生辰的时候送给公主的,公主平日里甚是喜欢,经常穿着它。”

“驸马呢?”长夏紧接着追问。

宫女无奈地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不知,驸马自早上同公主回到公主府后就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